机,刚才慕海生说他娶谁都愿意,唯独除了容南毕的女儿,为什么……他当时只有保护容颜不伤害的念头,没想到杜柔媚半分。
他仰起头,看着布满繁星的夜空,轻轻笑了笑,估计是职业病吧,让他在生命和其他事中抉择,他永远奉行生命高于一切。
杜柔媚心满意足地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推开房门的瞬间,她溢在嘴边的得意的笑,僵在脸上,就这样站在门口,呆了好几秒,也没敢朝屋里走一步。
谁来告诉她,说要后天才会回来的贾初锋怎么会出现在客厅里。
听到开门声,贾初锋也朝她看来,“怎么不进来?”
“哦。”她心虚地应了声,忙走进家门,换鞋的手,在男人锐利的目光下,轻轻抖了下。
“身体怎么越来越虚弱了,连换双鞋子手都抖这么厉害。”说话间,贾初锋已由客厅的沙发走到她面前,并弯腰到她腿边,帮她脱高跟鞋。
杜柔媚下意识地朝后退去,一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就在将要倒地时,一双冰冷无度的手准确无误的搂住她的腰。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幽深的黑瞳,倒影着她读不懂的情绪,即便这个男人她这两年来,从没看明白,可是,她从没像眼前这样从他眼睛里读出“危险”两个字。
当初她肯嫁给他,除了看重他市长的身份,还有就是他出手阔绰的贺礼,八百万,这绝对不是一个为官者会拥有的财富,可她当时给金钱蒙蔽了眼睛。
后来,也曾听到过一些关于他不是正道上人的传闻。
难道……她从他眼底看到了嗜血的寒光,不由打了个寒战,她怕!
如果慕安之在就好了!
贾初锋紧紧搂着她的腰,力道没轻没重,似乎只当女人纤细的腰肢是他锻炼用的哑铃。
杜柔媚痛得脸都变形了,可她不敢喊,只能咬着下唇紧紧忍着,这两年来,这个男人对她做的姿势,比这个难堪,痛苦的多了去了,她反复告诉自己,忍一忍就会过去的,就像每次在床上,她按他的要求摆出各种各样,难以启齿的变态姿势一样。
她忍着,努力忍着外人无法想象的,她市长夫人光环后的痛苦和凄凉。
看着杜柔媚拧成一团的眉,眼角因剧痛翻滚出的眼泪,贾初锋手一松,没再用力,冷冷看着女人渗着密密麻麻细汗的额头,“是不是因为慕安之这个星期还没给你看病,你就虚得慌!”
被他捏在手心里,渺小得像只蚂蚁一样的女人,因为他的一句话,浑身猛然一抖,他笑了,“被我说中了,还是看到我回来你心虚了!”
“你是故意骗我出差的时间!”杜柔媚回看着他,这一刻,她倒不怕了,这样的日子,这个男人的身边,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呆了,从莫可可那里出来,她就开始猜测慕安之带容颜回去的原因,估计,她在心里沾沾自喜,和帮她上位有关。
整个晚上,所有的开心都被眼前这恶魔一样的男人给破坏了。
贾初锋看着杜柔媚眯起的眼睛,很惊讶地说:“你恨我?”
他猛然一松手,就当杜柔媚快倒地时,他飞快掐上她的脖子,似提着一样物件一样提着她,恶狠狠的咬牙道:“你这贱货,你有什么资格恨我!”
杜柔媚被他掐得快窒息,偏偏这一刻,在平时,对他任何变态要求都百般顺从的她,倔强了一回,颤抖着嘴唇,在狠狠回瞪他的同时,也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我是恨你,不仅因为你变态,还因为你阴险!”
到这一刻,她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他当时出手那么阔绰,直接给八百万的聘礼,原来,他是挖了陷阱在这里等她。
不,准确的说是等慕安之。
有一点她不明白,他和慕安之有过什么过节,值得他这么费尽心思,布这么大的局。
贾初锋似乎猜到她的疑惑,空出的一只手再次揽上她的腰,等她站稳后,他抽回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认识两年半了,我们两个也该好好谈谈了。”
贾初锋呈大大的大字型坐在宽大的主沙发上,杜柔媚犹豫了一会,然后坐到离他很远的一张独立沙发上。
“你真这么怕我?”贾初锋挺直身子,端坐在沙发上,眯着眼,借强烈的灯光,很仔细的看着名义上是自己,心里一直有别人的老婆。
“怕!”杜柔媚条件反射的嗤鼻冷笑,“你每天晚上让我摆弄各种变态的姿势,我能不怕吗?”
“是吗?”贾初锋拖长语调,似笑非笑地看着杜柔媚,“是我让你在床上摆弄那些姿势让你害怕?还是怕我告诉慕安之,两年前你嫁给我不是被迫,而是嫌贫爱富的看上了我的八百万;又或者,你是怕我把三年前不是你救慕安之的事抖露给他,让他知道你是个多无耻虚荣的女人而害怕!”
男人说这话时,薄薄的唇锋微微上扬,光看外表,他也是个迷人的男人,有男性的力度,显赫的地位,令人羡慕的财富,可是这些终究只是表象。
杜柔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听错了吗?
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