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边的女人,“笨女人,你没长嘴巴吗,以后遇到这个事情你应该先大声求救。”
该死的女人,被人这样袭击,不知道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不是他多年部队生活,造就他有着超人的敏锐力,只怕他也不会认为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出凶杀戏。
最让他生气的不是她没惊呼,而是他踹开门时,她居然闭着眼睛,一副心甘情愿被人刺的样子。
这个女人不是吓傻了,就是本身脑子就有病。
容颜本来还惊魂未定,被他这么训斥一顿,外加亮着灯,她的一颗心,倒是完完全全落了地,梗着脖子小声反驳,“我怎么知道你们家的治安会这么差,还国家领导人呢……”
她看着慕安之飘忽不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你知道是谁干的?”
慕安之不置可否,事实上,让他怎么告诉她,许多事,或许到分手那天,他也不打算告诉她。
容颜看他不说话,冷冷笑道:“我说你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及时,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有人要杀我,我刚才还奇怪了,我一个才来不到几个小时的陌生人,和谁结深仇大恨了,需要以杀我谢心头之恨,我一直以为那个人要杀的你,却没想到……”
话到这里,有些事,已经很明了,她容颜在慕家很不受欢迎,甚至已经到有人要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再待下去,已经不再是自讨没趣,而是性命堪舆。
慕安之四下看了看,在床腿的地方发现匕首,俯身下去捡了起来,关节分明的食指细细摩挲着锋锐冰冷的刀刃,若有所思的看了半晌,对容颜说:“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慕安之走了,在走之前除了给她一把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小短剑,还特地把房门反锁了。
容颜去浴室重新冲了下后,再次躺倒床上,手里握着小短剑,盯着镂着华美壁纸的天花板发呆。
慕安之那么及时的出现;慕安之没报警,选择让凶手自己离开;慕安之拿着匕首,眉头深锁的样子,一切的一切圈连到一起,在无形中拧成了一条线,那就是,她刚才没说错,慕安之不仅知道有人要杀她,还知道那个人是谁,看他临走时眉头紧锁的样子,估计还知道怎么样处理,这个躲在暗中的凶手才不会再次出手。
慕家果然不简单,太吓人了,那帮看着修养良好的亲戚真的都是那么高涵养吗?
月色里,慕安之一口气跑到别墅主楼的二楼,在某个房门口停了几秒钟后,他深深吸了口气,直接一脚踢开房门。
“砰!”巨大的开门声,惊动了伏案看文件的男人。
他抬头惊讶地看着怎么也隐藏不住,满身怒气的男人,“还有没有点修养,进门就不知道敲一下门!”
慕安之走到书桌前,把手里的东西用力摔下去,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渲染着浓浓的震怒,“在和我谈修养前,不妨先谈谈你的修养!”
杜柔媚的事,还要依仗他的权利,慕安之并不想和他正面闹翻,虽然从母亲死那一刻,他就想和他彻底断了父子情。
他一直知道他心狠,可是,他真没想到在知道容颜就是容南毕的女儿后,他会痛下杀手。
慕安之有些后怕,幸亏他去看了趟黎卫国,否则,等着他的极有可能就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你早知道她是容南毕的女儿!”慕海生仔细看着儿子的表情,“难怪你要把她化妆成这样;难怪部队胆敢给我不全的资料?”
他似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安之,你娶她,也是为了气我吗?你娶任何人我都不反对,唯独她,她的父亲容南毕可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
“说起害死母亲的凶手……”慕安之勾了勾唇角,脱尘娟秀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讽刺的微笑,“我想远不止容南毕一个那么简单,如果真要以命偿命的话,我想容南毕怎么的也要排到第二位。”
慕海生的脸,被自己儿子讽刺得红一阵,白一阵,放下手里的钢笔,把目光落到慕安之脸上,尤其是那双不笑已能勾人心魄的眼睛,有瞬间的失神,透过这双眼睛,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安之,就因为我常年不在家,所以你恨我。”他很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岁。
当年墨宛突然生了重病,要他回去看一眼,他却忙着省长竞选,等他赶到家,人都已经凉透了,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痛。
慕安之看了他一眼,“我不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可是……”他拢了拢眉,“从小起,我心里真正想要的就不是豪华的房子,昂贵的车子。”
他深深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第一次发现他真的老了,双鬓花白,眼角处的皮肤早耷拉下来,脖颈处趴着的青筋,他再也没有印象中的威严冷厉。
“如果你还真把我当你儿子看,还真的在乎我们仅存的一点父子情的话,我劝你别动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慕安之冷冷丢下这话后,收回目光,没再多说话,径直转身离开了。
走到书房,慕安之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个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