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请收藏本站网址:ushuwu.com

攻守之势异也(1 / 2)

丹砂落下一子,招待禅师,不必觥筹交错,于他而言,自在得多。今日跟随她俩的属下同他汇报,他听完,一时没有表态,禅师说:“您的棋路有了变化,防守之中蕴含进攻之意。”

阿含暮在旁说:“只守不攻,不是对策。”

禅师轻敲棋子:“放弃擅长的防守,采取进攻,也容易暴露弱点。”

丹砂看天色已晚,顾虑到禅师年事已高,舟车劳顿,劝他暂时休息,改日再切磋。

送客之后,丹砂想了一回,只能问随从:“银钱够么?”

侍从说迦陵公子付了饭钱。阿含暮忍不住说:“得了,她们不是八九岁,是十八九岁,她能从汉朝过来,难道还不能自己过两天了?”

丹砂默然,点了点头,示意侍从退下,他欣慰她们是朋友,彼此做伴,满城喧闹,两个姑娘一块儿玩耍,又教他觉得这样的场景有说不出来的寂寞。

翌日送走使团,丞相腰痛发作,丹砂更加分身乏术,有点儿羡慕出去逍遥的朱嬴。送客之后,虽然有些疲倦,但心情轻松,他在阿含暮陪伴下再去找禅师对弈。

路过寺庙门口,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退出去一看守门官吏,不由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野利语气自然:“哦,今夜我当值。”

“你不是放假么?”

“这假也不是非休不可。我看大家忙,就回来了。”

丹砂无奈,暗暗叹气,她都回来了,朱嬴一个人玩不成,肯定也回宫。早知就不安排晚上会客,他只能嘱咐女官,看她有无需求。

他俩和禅师谈话,丹砂一时分神,觉得失礼,便强自镇定,全神贯注。禅师点头:“你确实精进不少,只是要注意张弛有度,我看大夫的记录,还是要将心放宽。”

他在典礼前按照惯例检查身体,除了评估健康,还有一样禁忌,西夜国贵族视刺青和穿孔带环为奴隶的象征。医师检查也是确定他没有此类有损国体的敏感印记。

禅师精通医术,读过笔记以后,诚恳嘱咐调养的法子,他受教致谢。

当晚,丹砂歇宿在殿阁,执灯上台阶,心念一动,举起烛台,回望金黄杏子压低枝头,个个肥硕饱满,一笑,杏子熟了,应该不酸涩了。

晨起细雨霏霏,沾了水气的杏子未免生冷,他担心朱嬴贪嘴害肚疼,正寻思送礼,茫无头绪,问女官昨夜朱嬴情况如何。

女官恭敬回答:“正要和您说,小姐至今未归。”

他心头一跳,看到窗外雨雾濛濛,浮起疑云,便招来野利。她彻夜执勤,顾不上仪态,忍不住打哈欠。

王君有点无奈地问:“朱嬴昨晚没回宫,去哪儿了?”

“游戏没结束,当然藏着。”野利理所当然。

“你们捉迷藏一两个时辰不够吗?谁会玩一夜?”丹砂微露不满,语气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一两个时辰,我怎么能找到?昨晚有了点头绪,回去慢慢考虑对策。放心,她答应过不出城,我把所有的钱都给她了,不缺花的。您放心。”野利大大咧咧地回话。

好在庆典接近尾声,应酬减少,人手充沛,丹砂一面处理事务,一面让女官去查问朱嬴下落。中午传来消息,人没有出城,旅馆也没有任何入住记录,所到之处搜过了,并未找到。

丹砂要再审野利,又想她素来刁钻,必定守口如瓶,既然弟弟也看到了,说不准有线索,马上让他入宫。

迦陵重复了一遍侍从汇报的内容,丹砂不放心,翻来覆去盘问,孩子头都大了,央告:“哥哥,我真的吃了饭就回家了,再没见她。”

丹砂沉默半晌:“回家?是了,说不定她去熟人家里借宿。”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阿含暮在家看到了侍卫长阿娜,盘问他有没有收留朱嬴。他真的无语至极,丹砂的反应是不是太过度了,才说他能够张弛有度,现在全城搜查朱嬴,简直是失心疯。

晚上,野利还是被抓来,丹砂问她进展如何。

她扶着头说:“她或许去找熟人借宿,熟人的熟人也未尝不可,有可能,很有可能。”

“我已经全部问过了。”丹砂隐隐咬牙,“麻烦你再好好想想。”

“王君高明!我一时没有想到别的可能,失算!失算!”野利鼓掌喝彩,见他眼神不善,支吾道,“还有两天呢,总有蛛丝马迹的,她不会凭空消失,对不对?”

丹砂靠在椅子上,心知指望不上她,不如回寝宫问问。

侍女的头领集合所有接触朱嬴的侍从,供他询问,他追溯庆典前的光景,竟然毫无端倪,一切顺利,这种顺利令他心内焦躁。周遭一草一木,一簪一珥,留着朱嬴的气息,但是又时时刻刻提醒他无法忍受的事实,她失踪了。

他辗转反侧,索性又去了精舍,祈祷到天明。

许是感动了佛祖,女官告诉他昨晚有人看到朱嬴了,她们已经问清楚始末,并且呈上笔录。

丹砂问:“昨晚怎么不说?”

“哦,是个孩子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