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很无奈，也照例说出自己的回答，“没有。”

“为什么?”波特教授有些急了，“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你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话，我说给你听。”

“你不要把我拒之门外。”哈利的手摸上自己的心脏，“我不在你的这里边，你却一直在我的这里。”

“跨年那晚。”哈利继续说，“你想吻我，对吗？”

克莱尔低着头，不敢去看哈利的眼睛，怕被轻而易举的攻陷，“我说过，我是喜欢你的，可我怕我的感觉错了，那会耽误你的，哈利。”

声音越来越小，她最后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

“你不敢看我的眼睛，克莱尔。”哈利抓着克莱尔的手大步走进办公室，反手将她抵在门板上，“你现在如果能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这些话，我就彻底给你一个冷静的环境，我会到圣诞节前都不来找你。”

“看着我的眼睛说吧，克莱尔。”

也许是当傲罗的时候，他审讯过太多狡猾的食死徒和黑巫师。

哈利对克莱尔的话不信，克莱尔有的时候自己都意识不到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感情多么纯真。

但哈利能清楚地看到。

克莱尔紧张的动了动，发现两只手腕被死死的固定在门上。

好像瞒不住了。

她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只是觉得，我好没出息。”

克莱尔终于对上了哈利的眼睛。

“之前就那么没出息的一直喜欢你，即使被嫌烦嫌啰嗦，即使你让我做噩梦，害怕，我也依然喜欢你。好不容易提出了分手，一个失忆，醒来后我竟然又喜欢上了你。”

“我这是有多没出息啊。”

这是实话，当初看完那本日记后，喜悦愤怒之后就是对自己的无力感。

“你记起来了?”哈利的嗓音突然沙哑的要命。

克莱尔缓缓摇头，“我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记着很多我们的事情。”

“看着里边写的内容，每一行字我都像在重新经历，那种感觉真的很痛苦。”

她还在回想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痛苦感重新包裹住她。一股温暖却破开那层冰冷的痛楚，代替它来拥抱克莱尔。

哦，她现在的确是被哈利抱着。

不仅如此，她的肩头有些湿。

哈利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畔，“对不起克莱尔，真的对不起。”

荡漾

“哈利…哈利…”克莱尔急忙推搡着哈利，想去看看他现在好不好，可那有力的怀抱无论如何都挣不开，甚至越来越紧。

耳边的还持续着低声的啜泣，“有时想想，过去的我真的很混蛋，将你的好意置之身外。”

“没有…”克莱尔的手攀上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失忆之后，我以完全身外人的角度去看那本日记时，才能看出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左肩的湿意还在扩散，克莱尔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的手指覆上哈利乌黑的头发。

“来霍格沃茨的第一个晚上，我做梦了，梦到好多人，父亲母亲，小天狼星，弗雷德，邓布利多教授，斯内普教授，卢平唐克斯，塞德里克，还有海德薇停在我的肩头。”

“梦到他们我真的好开心，多少年了，我从来没有整整齐齐地梦到过，他们甚至连单独出现在我梦里的次数都很少。”

“我们走在一条看上去没有尽头的路上，慢慢的，父亲母亲消失了，接下来是小天狼星，塞德里克，邓布利多教授…他们一个个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海德薇也离开了我的身边，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他们按照死亡的顺序离开了我，小天狼星去世的那段时间，我真的想不明白。世界之大，麻瓜那么多，巫师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

“爱，拥有又失去。这个过程我反复经历。”

“我那时候真的好害怕，我拼命跑拼命跑，终于看到了路的终点。你和赫敏罗恩站在那里等我。”

“我不会爱人，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们交往的时候，我真的忽略了你。”

“克莱尔，你是我的全部，纵使我之前的生活有罗恩赫敏的陪伴，但你补全了最后一块拼图。”

“咳”哈利终于离开了她的肩头，他双手摸上脸，使劲擦了擦，“这真是最尴尬的告白了，我怎么提到罗恩赫敏，就是你和他们不一样，但你和他们在我心里同样重要。”

哈利懊悔地摇摇头，“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能那你把他们和分清，不是把你当做朋友的意思。”

“嗤”克莱尔终于没忍住，露出了笑。

眼前的人眼眶通红，眼睛肿也布满红血丝，看上去既狼狈又楚楚可怜。

她的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在他猝不及防间踮起脚尖亲吻上去。

没有任何藕断丝连的纠缠，只是一个唇瓣碰上另一个唇瓣。

温热，柔软，这是唯一能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