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以一种难言的耐心默默关注自己的账号。
念瑶不确定是否邵坤玉察觉到什么,但她们两个人都默契地对此闭口不言。
现在她就要邵坤玉知道,她和邵坤玉爸爸到底有多亲密,她跟了他一整个春夏,邵宴在她身上花的钱,不比他任何一个前任少。
可下一秒,念瑶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能这样,她望着那对父女的身影,默默想。
她跟着邵宴,是为了钱,为了让生活尽快从困难的漩涡里逃出来。她想让妈妈病愈,想让弟弟回学校读书,想为自己攒一笔在未来有底气立足的资金。
而且,正是邵宴的钱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去练舞,完成一周叁次的排练。
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为了嫉妒心,去报复金主的女儿,给她颜色看,让她难堪,让那些或许正在跟她竞争学生会长的对手知道,她爸爸包养了一个只比她大两岁的年轻女孩——那她就真的跟鸡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不想一辈子做鸡,不想别人知道,她曾经生活困难到做过鸡。
念瑶抹掉眼泪,如释重负呼了口气,转身从身后侧门离开。
叁人之外更远的角落,慈剑英把花束轻轻放在公共垃圾桶的烟池上。
他撩开一层又一层门挡,才在湿闷的夏日傍晚,找到邵宴身边这个浅色的影子。
慈剑英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个被邵宴近来包养的孩子默默离开,又看着邵坤玉看待父亲给予的花束如珍宝,满心满眼的喜悦和笑意,释然之后,有些恍然地叹了一声。
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郑重其事地订一束花。
慈剑英把贺卡从花束上轻柔地取下来,看着上面写的「祝贺一切顺利」,想起写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曾想象晚会结束后有一场约会。
不是etg,他当时在心里模糊地确认,是约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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