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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1 / 2)

不过他们本也不是贪财之人,这些奇珍异宝虽然名贵,又触手可得,但如今他们主要为业火痋母痋所来,自然不会去动地上的物品。

二人继续在主殿周边探寻,最终还是李莲花寻到了一处隔间。

隔间内空间并不算大,打眼望去便可看见一张卧榻,榻上躺着一具早已腐化得干瘪的枯骨。

枯骨的胸口处,正好放着一只十分眼熟的小鼎。

鹤之舟与李莲花对视一眼,拿起那只灰扑扑的小鼎,却见这鼎上的封口如今已经损坏,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

他借着灯光将盖子打开,便见一只足有半个手掌长的四翅痋虫趴伏在鼎中,一动不动的似是陷入了休眠。

“果真是母痋。”李莲花将灯笼拿近了一些。

不知是不是见了光,那母痋的翅膀竟动了一下,一副要复苏的模样。

鹤之舟连忙道:“这封存母痋的罗摩鼎已经破损,正是消灭母痋的时机。”

李莲花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心中颇有些复杂。

尽管前段时间便被告知自己其实是芳玑王与龙萱公主的后代,但对于自小被师父师娘在山野间养大,长大后也一直浪荡江湖的他来说,皇室的身份就像是个荒诞的笑话,给他带来的也不是什么权势富贵,而是师兄被利欲熏心,是被设计陷害,是师父惨死。

不过此刻,皇室的血脉多少还是有些作用。

他正打算咬破食指,手便被身边的男人给抓住了。

鹤之舟拿着刚抽出的金针,没好气道:“只一滴血便够了,用这个。”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在李莲花指腹上戳了一下。

金针细软,哪怕他挑了最粗的那根,也相当有限,不过戳对地方也是有创口的。

他挤压了一下伤口,见一滴血珠渗出,忙不迭地将母痋捧过来。

那滴血珠勉勉强强地在他内力的包裹下落到了母痋的背上,好似一点火星,落在虫身上后便撩起焰火,将那母痋烧得化开,不一会儿便只余下了一点零星的粉末落在鼎底。

鹤之舟紧绷的眉目一松,笑意盈上了那张英俊的面庞:“如今母痋已死,等我们找到单孤刀为你师父报了仇后,这件事便算彻底了了,我带你回云隐山找师娘。”

李莲花心中那点复杂便被他柔声的话语驱散殆尽,只余下了凑到近前的面庞。

他抬手在这张脸上轻抚了一下,到底是露出了笑容。

鹤之舟捏了捏他的手,又提醒道:“如今再没什么可以证明你才是南胤皇族血脉的东西了,你且记得,今日我们是用上次对战的时候取的单孤刀的血消灭母痋的,并非是你。”

“知道了。”李莲花低低地应了声,侧着脸凑上前。

嘴唇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中只余下一片安宁平静。

毁壁画

一吻分开,鹤之舟抵着李莲花的额头,闭着眼与他鼻尖挤在一起亲昵地磨蹭着。

他将人拥在怀中,小声地道:“我还以为你会不情愿。”

李莲花枕在他肩上,淡定地回道:“他既已为了南胤皇族的身份作下了这么多恶,我又何必去做这个灭了他幻想的恶人。”

他总归是要替师父报仇的,将死之人,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重要呢?

鹤之舟忍不住又贴着他的唇亲吻了好几下,才想起来还有事未处理完。

他记得记录着盈妃与南胤术师风阿卢通奸产子的壁画就在尸骨所在的房间里。

“在找什么?”李莲花跟在他身后问。

鹤之舟提着灯笼一寸寸地照着墙面,解释道:“床上的这个人,是当初那个能够控制业火痋的术师风阿卢,如今的皇家血脉,乃是他与先康贤太后通奸后所生之子的后代。风阿卢被先康贤太后,也就是当初的盈妃背叛,死前因为不甘留下了壁画。这极乐塔虽隐蔽,但只要壁画还在,真相便总有被揭穿的一天。”

且不说事关李莲花,光是皇室血脉被混淆这点,便足够引起大乱。

他不知剧里那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将壁画毁去是否存有异心,但这种搞不好还是会威胁到李莲花性命的东西,他是如何都不可能留下的。

“是这个吗?”李莲花抬手挪开了一个柜子,将方才隐约只见了一角的壁画彻底暴露出来。

鹤之舟举着灯笼与他一起仔细将壁画打量了一番,果真说的是当初盈妃设计借种生子之事。

看过之后,他没有多犹豫便运起北冥神功一掌拍在了壁画上。

几乎全力的一掌又哪里是这面墙壁可以抵挡的,只见随着他一掌落下,石壁轰然炸开,碎石四散了一地,激起了满室的烟尘。

李莲花掩着口鼻急咳了几声,快步躲出了门外,回到了主殿中。

隔了一会儿确认了壁画被毁得彻底的鹤之舟灰头土脸地从隔间里钻了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发几乎被染成了灰色。

李莲花好笑地用指腹轻轻地给他拭去眼周的灰尘,“怎么不用内力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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