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只是接吻没什么问题吧]
接吻后,徐栾往他手里放了一件东西,“红包。”
江橘白眼唇皆潋滟着水光,低下头时像被一只被玩累了中场休息一会的漂亮猫咪。
他张开手指,发现是一块通体通透又温润的玉。
“你从哪儿偷的?”江橘白脱口而出。
不怪江橘白这么想,徐栾是鬼了,四个荷包一样重,翻过去倒过来抖也抖不出一毛钱。
“我的陪葬品。”徐栾揉了揉江橘白的后脑勺,他没亲够,送完了礼物,跟江橘白说了不到两句话,又忍不住凑上去,含着江橘白的唇吮吸舔咬。
江橘白被亲得狠了,忍不住弓起腰。
少年眼睛湿润着,心底无比绝望,他觉得不用等以后了,他现在就已经废了。
他理智上是抗拒的,可身体却诚实地回应着徐栾。
江橘白恼怒自己的身体也真是什么都不挑,跟阴气冲天的鬼都能滚到一起。
玩了快两小时,江橘白疲累得抬不起腿,但还是强打精神洗了澡,洗过澡后,他才彻底把自己丢进被子里,一觉睡到了凌晨。
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
零点一过,村子里的爆竹声几乎是同时炸响,漫天都是绚丽的烟火,漆黑的夜幕在瞬间被撕裂,抹上颜料,朝四面八方倾泻流淌。
江橘白趴到窗户边上,看着窗外,江梦华也点了烟花和爆竹,院子里炸得噼里啪啦的,头顶一朵朵烟花布满整个天幕。
少年的脸被照亮,无比绚烂。
在烟火明暗轮换的时刻里,江橘白视野里突然闯入与现下氛围截然不符的身影。
他家院子外面的马路边,那棵老橘子树下,徐栾站在那里。
徐栾穿着和江橘白一模一样的蓝白配色的校服,身形颀长,一双凌厉的眼笑意横生,可那样温和的眼神,出现在惨白异常的脸上,不合时宜。
那是徐栾?
不。
不是。
对方给了江橘白一种异常陌生的感觉。
江橘白喉咙干涩,他下意识往身后看去,看见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多出什么,他松了口气。
然而。
就在他再度看向窗外时,他窗户上多了一张纸条。
“出来玩啊。”上面写着。
年3
看着那张异常眼熟的纸条,和吴青青藏起来的纸条,同样长款,同样的纸张,只是字迹不同。
字迹,是徐栾的字迹。
可树下那个东西,一定不是徐栾。
江橘白感觉自己呼吸进肺内的空气一次比一次要凉,他几乎没细想,扬手就将百叶窗拽了下来,把自己捂进了被子里。
外面还在放烟火,农村自建楼房的隔音不会特别好,搭建的时候甚至都可能根本没考虑隔音这一要素,外面吵得厉害,烟火声,人声,还有犬吠。
大黑和柚子在院子里扯着喉咙狂吠,把拴在脖子上的链条拽得哗哗作响。
江橘白隔着被子,迷迷糊糊地听见吴青青在楼下骂了几句,应该是带着狗进了屋,狗叫声就消失在了一片烟火声中。
寒意渐生。
江橘白却在肃冷的寒意中,迅速被困意得席卷得意识模糊。
门外依稀传来吴青青和江梦华的低语声。
“睡着了?”
≈ot;哼,他倒是心大,说睡就睡,我跟你都快操心死了。≈ot;
江橘白迷迷糊糊地听他们说完,等他们下了楼后,外边变得静悄悄了,他才觉出两人的对话有些怪异。
晚上本来就是睡觉的时间,什么叫说睡就睡,他们快操心死了?自己睡个觉他们操心个什么?
少年思绪飘远。
直到他从床上坐起来时,看着外面完全算不上亮的天。
这就睡醒了?
江橘白记得自己明明刚躺下。
他呆呆地看着窗外,却觉得眼前的窗台比之前好像变高了,为什么会变高了?
思考的时候,江橘白发觉自己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他试图找出造成所处处境的头绪,头无端疼了起来。
江橘白掀开被子,坐到床沿,房间昏暗,他第一眼看清的是自己悬在半空中的腿,还有那巴掌大不到的脚,甚至肉感都还没褪去。
怎么变短了?